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2/2页)
“可以吗,甄?”
“当然!”甄杰诚点点头。
送上来的牛马以及宣发素材,如果这都往外推,那可就太不绅士了。
“安吉丽娜,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导演了。”
“好的,导演!”
剧组似乎并无改变,只是甄杰诚身后跟了一个拿着笔记本随时记录的安吉丽娜。
“用门框给人物做画框,感观非常束缚!”
“钟表指针指向11.11,甄”
划掉甄,改为导演,
“导演说:后续有很多钟表都是指向这个时间,既是埋设悬念,也是铺垫。”
“这个镜头是亚瑟的回忆画面,后期会以蒙太奇的手法进行处理。”
笔记本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安吉丽娜的忙碌不断,笔尖也不断。
关于构图,关于色彩,初入导演门径的安吉丽娜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去细细品味,甄杰诚强烈的个人风格犹如惊涛骇浪,将思维帆船冲击的几欲破裂。
不了解不知道,越是了解越是感觉自己的渺小。
原来电影还可以这么讲故事,原来每一个画面都能以镜头语言引导思维,烘托氛围。
“近景转场,冷暖对比,画框隔离。”
甄杰诚一边查看着监视器,一边顺便为安吉丽娜讲解。
“车内同样是冷暖对比,其他位置是冷色调,亚瑟和小孩则是亮色。”
“另外,以车窗作为画框,将小孩和亚瑟隔离出来。”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小孩比较纯真,用小孩来暗示此刻的亚瑟比较善良。”
“嗯,说的没错。”甄杰诚点点头,“但我做的这么多对比,想要表达的内容不止这些。具体我先不说,你自己接着往后看,然后思考总结。”
顿了顿,
“对于《小丑》,我原本的拍摄思路是:在对比中,色彩大于构图。”
“因为电影需要一个主题,需要有一个突出点。不论是剧情主线还是镜头语言,皆是如此,得有明确的主次之分。”
“但我还是很贪心,我想尝试一下在以色彩作为强对比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在构图上做到衬托红花的绿叶极致。”
指了指监视器,
“呐,车窗不仅是画框,中间还有一条分割线。”
“一方面铺垫接下来小孩母亲与亚瑟之间的冲突。”
“另一方面,也是暗示观众:虽然亚瑟和小孩都是亮色,虽然亚瑟的内心还存有孩子般的纯真,但小丑就是小丑!同为坐公交车的底层,本应抱团取暖,隔阂依旧存在。”
“绝大多数情况下,善良不会换来笑脸,而是欺凌。”
“礼貌收获的不是尊重,而是无视。”
“人们宣扬着‘老实人’的淳朴,却逮着老实人各种欺负。释放爱心给残疾人,却对着瘸子仅剩的好腿一顿猛踹。”
“不同阶级之间,相同阶级之间!安吉丽娜,这就是镜头里的现实zhu义!”
“它也是您在电影中表达的人文关怀!”安吉丽娜仰着头,补充道,“对米利坚,对新乡,对所有底层人min的发声。”
望着眼前这个三十六岁的老娘们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崇拜,甄杰诚懵逼了。
啥玩意儿?我关怀米利坚人min?还为其发声?
哥们儿是来给你们添堵捣乱的啊!
“导演,你不仅是天才电影大师,你还是一名富有正义感的好人。”
屮!
我是好人?
你这么诽谤人,礼貌吗?
“谢谢你,导演。除了替米利坚人min说声谢谢外,还有我自己。”
“啊?”甄杰诚挠了挠头,“咳咳咳,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世界大团结,中美一家亲嘛。作为一向对米利坚抱有好感的友好人士,我非常愿意用作品为米利坚人min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
拍摄继续,安吉丽娜的记录与求知也在继续。
“公交车上,给亚瑟的近景镜头,前景都是带遮挡的,制造压抑。”
“镜头组除了带遮挡外,还采用了偏构图,继续制造压抑。”
“亚瑟的病,在情绪激动时会不受控制的笑。在冷色调的车厢里,亚瑟穿着亮色于非常规构图中一个人大笑。表面是荒诞,核心是讽刺,填充着种种对比与手法制造的压抑。”
安吉丽娜记录着,求教着,忙碌着。
一天,两天,三天.剧组里人来人往,但只要来到片场,甄杰诚的p股后永远吊着一个亦步亦趋的成熟曲线。
很快,不止局限在片场。
“淦!杰诚太会了!”李屏斌的腰已经好了,心头滋生的羡慕嫉妒愈发浓郁。“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就是白天求知,晚上求汁了!”
“靠北,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吊啊,人妻也能随便吊!”
“咳咳咳,别胡说!人家安吉丽娜是单身,还没结婚呢!”鲍德熹翻了个白眼,“至于杰诚.这不是很正常吗?”
“拍《那些年》的时候,杰诚就只是下场捣鼓了几个镜头,就把一群娘们儿吊的眼睛都直了!”
“女人嘛,感性动物。尤其是年纪偏大的,最顶不住的就是文艺青年浑身冒着才华的热气了。”曹玖平插话补充道,“你们是没见过京城那帮娘们儿年轻的时候,才华对她们而言就跟烈性毒药似的,更不用说杰诚还长的浓眉大眼!”
“来来来,开个盘!赌一下安吉丽娜啥时候.”
“等等!”纪建鸣突然开口打断,“不用赌了。”
朝电梯方向努了努嘴,
“安吉丽娜刚进去没一会儿。”
“电梯在七楼停下的,咱们剧组在七楼,只有杰诚一个人的房间。”
“嘶~”李屏斌倒吸一口凉气,“学学外语?”
“杰诚的外语很好,不用学。”
“我指的是安吉丽娜!”李屏斌反驳道,“向杰诚学外语,学中文!”
室外天气偏凉,卧室里温暖如春。
作为传播华夏文化的大使,甄杰诚枪口有温度,甩棍有力度,出枪有深度,棍棍有态度。
众所周知,教学不能没有教棍,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安吉丽娜便是案例,看,几棍下去,这外语学的多好?
“姐,把我教你的诗再念一遍!”
“好的,甄!”安吉丽娜喘着粗气,
“窟疼,劳竖,餛(hun,不念食坤)呀。”
“小窍,流水,任夹。”
“鼓捣,细缝,手麻。”
“吸阳,洗下。端肠人,在tian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