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郭凡:路钏,老子要跟你内斗! (第1/2页)
到底是外蒙海军总司令的女婿,大户人家,就是会玩儿。
“杰诚,这是我养的蛐蛐儿。”挂了座山雕的电话后,谦儿哥拉着甄杰诚,“显摆”似的介绍着。
“这是蝈蝈儿。”
“这是油葫芦。”
“这是罗汉,八哥儿.”
三亩地的小院儿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花花草草应接不暇。
“呐~这是我的小矮马!怎么样,喂的好吧?”
“好!”甄杰诚竖起大拇指,“这步伐,这体态,这油光锃亮,一看就知道倾注了您的骨血!”
“是的没错,我花了老多精力哎,等等。”谦儿哥一愣,“骨血?您这用词儿可不对。”
“那应该是?”甄杰诚挑了挑眉。
“倾注心血!”
“腥血?”甄杰诚咂咂嘴,“emmm,有什么区别吗?”
指了指正探出脑袋往谦儿哥身上蹭的小矮马,
“您瞧瞧,这小马看见您,跟看见父亲似的!”
“噗嗤~”谦儿嫂实在是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见状,谦儿哥也忍俊不禁,
“杰诚,你这现挂砸的,我差点儿都没接住。”
“好家伙,张口就来!您就算不拍电影,讲相声也绝对能成为角儿!”
“谦儿哥,您捧了。”甄杰诚笑道,“我要是讲相声,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您从德云社挖出来。到时候咱俩合作成立一个班子,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取什么名字好呢?emmm,就叫听云轩吧!”
“用繁体写,做一下艺术字体。”
“最好设计成让别人误会的形状,到时候指着咱们的牌匾念:干德雲?单干德雲?再干德雲?”
啪的一拍手,
“嘿,这不就火了吗?”
谦儿哥脑补了下,咧着嘴直乐。
“行!那我可就等着了。”
这几年,正值德云社火遍全国,但谦儿哥今年反而闲下来了。
小剧场登台,大型商演请假。
请假理由:不舒服,嗓子疼。但抽烟喝酒烫头样样没落下。
主打一个潇洒自在。
“这地儿还是小了点儿,我在大兴礼贤那边儿租了几十亩地,等明年建好了就把我这些小动物们全搬过去。”
“到时候杰诚你过来玩儿,多住几天。”
“早晨起床浇浇花儿,喂鸟喂马喂蛐蛐儿。下午叫俩哥们儿过来,杀头猪。到了晚上,点个篝火烤个肉,喝点儿小酒唱个曲儿。”
“聊着,开心着,这才是享受生活嘛!”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准儿过来。”甄杰诚也被谦儿哥描绘的场景所打动。
其他人折腾这些大多是为了满足小资情调,多了份“刻意”,就少了些“闲适”了。
但谦儿哥肯定不是。
作为圈子里“人设的稳定性”与甄杰诚不相上下的男人,不为别的,就为喜欢。
从屋外聊到屋内,从电影聊到摇滚。
从王非的倒痰盂聊到她的麻将技术。
从晓庆大姐在剧组大闹,逼着香江人在盒饭伙食上平等对待内地人。聊到这姐们儿在铁窗里照样心气儿不减,摘棉花都要争个第一。
你一根,我一根。烟雾缭绕中,甄杰诚与谦儿哥越聊越投机。
“哥,来啦~”
屋外响起奶声奶气的娃娃音,是谦儿哥三岁半的儿子。
“爸,哥哥来了~”
“我徒弟来了!”谦儿哥笑道,“德纲的儿子奇林,今年七月份正式拜的师,不过老早就定下来了。”
“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父不教子。所以我儿子才几个月大就被德纲收徒了,对应的,奇林也拜的我门下。”
“懂!”甄杰诚点点头,“交换质子嘛!”
“啧啧啧,什么事儿到您嘴里都得变个味儿!”谦儿哥乐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正说着,谦儿嫂领着一小胖子进了屋,小胖子则是牵着小小胖子。
三岁半的于思洋仰着脑袋,
“哥,你都好多天没来家了。”
“哥,你都好久没和我玩了。”
“哥”
“别哥来哥去的了,你哥要上学,哪儿有空天天过来陪你玩儿?”谦儿哥招招手,“奇林,过来。”
“来了,师父!”
将师弟的手交给师母,然后上前。
先是面向于谦,
“师父。”
再看向甄杰诚,
“叔叔好!”
“叫甄叔。”谦儿哥补充道。
“甄叔好!”
“嗯,你也好。”甄杰诚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如今的德雲少班主在体型上与“小黑胖子”如出一辙,只是没有那么黑。
稚气未脱,但非常有礼貌。
不,应该叫礼仪。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多大了?”
“甄叔,我13了。”
“上初中了?”
“是的甄叔。”
“学习成绩怎么样?”
“还可以,没有拖班级后腿。”郭奇林略显拘谨。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甄叔堂堂大学教授,用得着你谦虚?”谦儿哥瞪了徒弟一眼,随后看向甄杰诚,自豪道,“杰诚,我这徒弟学习成绩班上第一!”
“打小学一年级起,年年三好学生。”
“不光是优秀班干部,还在学校当广播站的主持人。”
“哦对了,还是文艺部的bu长。”
“也就是我不合适露面,否则必须得去参加一次家长会。听个夸,长个脸!”
谦儿哥的骄傲是发自内心的,否则不会对郭奇林在学校的事儿如数家珍。
谦儿哥的“显摆”掺杂了些许“别有用心”,甄杰诚很清楚:这是在有枣没枣儿先捅一杆子,帮徒弟留个印象,以备不时之需。
但并不反感。
可怜天下父母心。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嗯,不错不错!”甄杰诚赞许道,“继续保持,接着努力。你师父的手艺要学,课堂的书本也别落下。”
见郭奇林笑容略僵,谦儿哥夫妻俩也皱起眉。甄杰诚故作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了?”
“甄叔,我师父不想让哥哥去上学,我师父想让哥哥去说相声。”于思洋奶声奶气的插话道。
“有你什么事儿,胡说什么?”谦儿哥瞪了一眼。
“我没胡说!”于思洋噘着嘴,“麻麻说过,小孩子不能撒谎的。”
儿子的童言童语让谦儿哥略显尴尬,
“咳咳咳,杰诚,是这样的。”
“德云社家大业大,事业需要有人继承。奇林是长子,他得承担起少班主的责任。”
“这事儿老郭已经定下了,我虽然是奇林的师父,但涉及到德云社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吃饭的大事儿,不好插手。”
“嗯,您的确不适合插手。”甄杰诚点点头,再次看向郭奇林。
“可以没文凭,但不能没文化。可以没学历,但不能不学习。归根结底,未来是什么模样儿,还是看你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态度,执行了什么样的行为。”
“听见没有?记住你甄叔的教诲!”
“嗯!记住了,师父!”郭奇林立刻回道,然后向甄杰诚,鞠躬,“谢谢甄叔提点!”
在谦儿哥的小院儿呆了整整一天,傍晚“杀猪宰羊且为乐”时,江文领着媳妇儿周蕴也来了。
见状,谦儿哥一个电话,招呼来窦大仙儿等摇滚圈的朋友,大家伙儿“会须一饮三百杯”,弹起吉他唱起歌儿,很是自在。
直到夜色渐深,甄杰诚这才携着醺沉的酒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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