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放长线钓大鱼(求月票) (第1/2页)
“发现什么了?”
“收音机。”
张义皱着眉头看着他,钱小三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下文。
在二人的注视下,猴子一脸凝重地向他们介绍了刚才搜查的具体情况。
“高小伟家富丽堂皇,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收音机是在他的副手霍顿家书房发现的,初看很正常,但我仔细观察,发现背部螺丝有拧动过的划痕,很细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怀疑收音机被改装过?万一别人买的是二手的呢?”钱小三质疑。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二手的或者收音机被修理过,这都很正常,但有了疑点,我就上心了,又将他家里搜了一遍,最终在茶叶罐里发现了这个。”猴子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电器元件。
“功率放大器!”
“对,就是这玩意,现在可以肯定他将收音机改装成了收发报机,只差耳机和按键还没有找到。”
收音机本身具备一些可以用于发报的电路元件,如振荡电路、放大电路等,通过对内部的电路进行改造,调整或重新连接这些元件,它便能够产生并发射特定频率的无线电信号,实现发报功能。
除此之外需要改造它的天线,增加功率放大模块,再拓展频段,稳定频率,一台外表普通的收音机就可以充当收发报机使用。
“这厮太奸诈狡猾了,处座,我建议马上提审他。”
张义思忖着摇了摇头,他清晰地记得破开高小伟办公室门的瞬间,霍顿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几耳光下去,他老老实实地配合起来,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扬,一眨眼连滚带爬,窝囊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就能说得通了,好似无懈可击。
但如今从他家里发现了可疑收音机,疑窦重重,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身份。
“先不要打草惊蛇。”张义看了看手表,“马上将他家里恢复原样。”
他将“原样”两个字咬得很重,猴子心领神会,马上走了。
“走吧,我们现在去会会这个人。”
到了问询室门口,一个便衣走了过来,张义瞥了一眼问询室,问:“霍顿人呢?”
便衣撇撇嘴说:“茅坑,一进问询室,他就拉了一裤裆,又是屎又是尿的。”
“是吗?”张义若有所思。
“科长您是没看到,这货太怂了,战战兢兢,被吓得连路都走不了。”
张义想了想,又问:“拉在裤裆里的屎尿,你亲眼看见了?”
“还用看吗,整个房间都被他整臭了。”
张义挑了挑眉:“他是不是一进楼道还没进屋,就开始大小便失禁了?”
“您怎么知道?”便衣一脸惊讶。
“你见过真的被恐惧吓到屎尿都出来的人吗?”此刻他更加笃定这个霍顿在演戏。
当人处于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启动“战斗或逃跑”反应,交感神经兴奋,促使肾上骨髓分泌大量肾上激素,导致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急促,同时也会使膀胱和直肠紧度发生变化,括约肌松弛,从而导致失禁。
这不仅是生理,更是心理因素的影响,不同人的神经系统和心理承受能力存在差异。
老人和孩子受到惊吓失禁的很常见,他们抓捕的犯人也有吓得尿裤子的,但还没有大小便都失禁的,刑讯的过程中这样的人倒是不少。
便衣茫然地摇了摇头。
张义心里冷笑,这个人肯定服用了泻药,从逮捕他到局本部差不多二十分钟,药效是该发作了。
但他能让自己拉肚子,却不能精确地控制时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带过来。”
“是。”
刚上完厕所的霍顿,脸色惨白,看上去还很虚弱,哆哆嗦嗦坐在椅子上。
“别紧张,只是问询又不是刑讯。”张义先让人给他倒了杯水,轻描淡写地开始了:
“说说于泽吧,他被杀那晚你在哪里?”
“我我在赌场,和高公子在一起,他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再说我手无缚鸡之力”霍顿苦着脸,一脸无辜。
“除了高小伟呢?”
“我我想想,哦,对了,于泽那晚接到电话离开的时间,好像是9点钟吧?那段时间我正在处理赌场里面的纠纷呢,有个人出老千被抓到了”
“这么说你没有作案时间了?”
“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而且我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高小伟呢?他那段时间在干什么?”
“他在喝酒,我处理完纠纷就陪他一起喝,一直喝到天亮,都喝醉了第二天下午才收到于泽的死讯。”
“哦,那说说其他的.从你认识于泽说起,我们也了解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义问,问得简简单单。
“我我们他是后面来赌场的,是被高公子找来的.”
霍顿开始了,断断续续说着,全是和案情无关的东西和自己听来的,什么于泽家如何接济高小伟,于泽怎么保护高小伟,于泽怎么落魄,到了赌场后怎么和人争狠斗勇,和谁谁有矛盾仇恨……
“长官,我觉得于泽肯定是被仇人杀了,他这种人争狠斗勇,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不少.”
“仇人?你觉得是谁?”
“这个怎么说呢,和他有矛盾的人太多了。”
“写下来,我们会一个个调查清楚的。”
张义示意给他纸笔,他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霍顿。
话题被引导到仇人这里,他看到霍顿在微微地喘息,喉结动了动,像是释然地舒出了胸口憋着的气。
紧张变得松弛了。
“好,好的。”霍顿讨好笑着,刚拿起笔,突然,他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巨响,他尴尬地偷瞄了张义一眼,接着又是咕噜一声巨响。
关键时刻要拉大便了,这可如何是好?
霍顿考虑要不要忍耐一会儿,但谁想这股便意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忍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控制不住的大屁释放出来后,他感到幺裤后面一阵热意,羞耻地说了说抱歉,夹紧双腿站了起来。
“长官,我.我想去厕所。”
霍顿此刻后悔死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专门吃了泻药,就是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但显然军统的人只是为了调查于泽的死,根本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肯定在自己家也是一无所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此刻想控制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义掩着嘴鼻退后几步,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示意手下将他带出去。
霍顿如蒙大赦,夹紧双腿向外奔去。
“站住!”
霍顿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回头,就听张义说:
“霍先生,告诫你一句,拉肚子的时候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屁,懂吗?”
“长官.您真幽默”霍顿尴尬笑着,只听“噗嗤”一声,污秽物已顺着裤腿往下流了。
“混账东西,怎么不控制一下?”便衣一脸嫌弃,呵斥着,推搡着他去了茅坑。
霍顿这一次在茅坑简直拉得天昏地暗,自打他记事起至今几十年,拉肚子间或有之,但如此剧烈的拉肚子还是头一遭,不禁感慨中国的泻药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拉了一阵刚想提起裤子,紧接着下一波再度袭来。
整整在厕所待了十多分钟,浑身拉得酸软,脸色煞白,肚子里再也没多余水分了,站起来,但隐约间依旧感觉肚子有股冲动。
在便衣的的不断催促下,他强撑着不适走出厕所,解释说大概是紧张也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张义表示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然后,他一鼓作气,将于泽的“仇家”名单列了出来。
“长官,我可以走了吧?”
“你觉得呢?”
“这”
“走私贩卖销售鸦片是什么罪,别说你不知道。”
这年头按照《禁烟法》,走私贩卖鸦片数量较少的,一般会处以拘役、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几个月几年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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