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布网(求月票) (第1/2页)
从戴老板办公室出来,孙子超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叫来一名叫小唐的手下,一盏小台灯下,二人进行了一番密谈。
孙子超虽然初来乍到,但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如何与人相交,如何笼络人心,他自有手段,再加上小唐也是江浙仙居人,很快就成了他的心腹。
“张科长前天晚上在做什么?”孙子超问道。
虽然戴春风下达了取消对张义监视的命令,但不甘心的孙子超却暗暗留了一只手,继续让小唐在暗中盯着。
“一直在家里,没有出过门。”小唐浑然不知乔装打扮后的张义就是在他眼皮子下走出去的。
“然后呢?”
“第二天出门吃过早饭就直接去了军运科,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再然后就去了机场。”
说完,他见孙子超有些失望,忙问:
“科长,出什么事了?您不会还在怀疑张科长吧?”
孙子超连连摆摆手:“没有,有些事要保密,我不便直说。我只能告诉你,高层又发生了泄密案,不过那个时候张科长去执行任务了,他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那不得了?针对他的监视还继续吗?科长,要不算了,要是戴老板知道”
孙子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
“当然,从另一种角度看,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比如,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提前将情报传递出去,然后和同伙商量好,等他不在的时候,再发送情报,这样,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小唐有些摸不着脉:“什么意思?”
“没什么。”孙子超摇摇头,这个内鬼俨然已成了他的心魔,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张义是那个人,“影子”的身份只有他和戴老板、毛主任知道,张义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道他真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这个问题想不明白,所有的假设都不能成立。
想了想,他又问:“同一时间段,其他的几个处长在做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笔记本。
见他这幅架势,小唐正襟危坐,开始汇报起来。
“龚处长,局本部出了名的老好人,他每天办公室宿舍两点一线,连家都不回,好像也没什么个人爱好.”
孙子超在笔记本上写下“清廉”两个字,想了想又在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何处长交际多,前天晚上和老婆去外面应酬,见了几个商人,一组的人看见他秘书抱着什么东西放在了后备箱.”
“结交商人,生意往来?情报??”孙子超又写下一笔。
“总务沈处长,那天上午着急忙慌驾车去了一趟牛角坨,接了一个漂亮姑娘,姑娘提着两只皮箱,神色焦急,左右东张西望,很诡异。”
“诡异?接着说!”孙子超神情一振。
小唐听到这三个字,咧了咧嘴,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把沈处长如何接姑娘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到激动处,他还忍不住评论:
“实在看不出来,沈处长老婆那么漂亮,是我们培训班的第一美人,他还在外面养外室.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姑娘忒标致水灵了,穿着旗袍丝袜,水蛇腰,弱不禁风的样子,谁看着都怜爱”
孙子超耐着性子听完,在笔记本上写下“外室?交通员??”,然后继续问:
“后来呢?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的汽车刚发动,迎面就遇到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卡车上坐着满满一车人,手里都拿着棍棒等物,好像是要抓那姑娘。”
小唐说的眉飞色舞,孙子超听得眉头紧锁,暗暗将“交通员??”几个字划掉。
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人,人手拿着棍棒等物,这显然不符红党的做事风格,听起来反而有点像大户人家争风吃醋,大房找人抓小三的桥段,难道这些人是沈太太雇佣的?据说沈太太也是临澧培训班出身的特工,作风如此彪悍?
“车牌号记下了吗?”
“轿车是23668,卡车是军1299。”
孙子超默默写在笔记本上,夸奖了几句,然后说道:“做的不错,后来呢?”
“沈处长不愧干过行动的,驾驶技术一流,很快就将追兵甩开了。”
“他们去了哪里?”
“出城了,我们害怕暴露,就没有再跟下去。”
“不错,宁可跟丢,也不能打草惊蛇。”孙子超一脸赞赏,同时在心里暗忖,这个沈处长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谢谢科长鼓励!”小唐笑了笑,忽又想到了什么,斟酌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孙子超察言观色,立刻发觉了他的异常:“想到什么了?”
小唐苦着一张脸,张了张嘴,看孙子超面露不豫,才期期艾艾小声说:
“科长,我听说,只是听说啊,沈处长之前有个女朋友,好像投奔宝塔山了.这事,临澧培训班的很多人都知道,戴老板肯定知道。”
“是吗?”孙子超脸上看不出任何喜色,听了这话略微停顿,不动声色地在沈处长那行重新写下“交通员??”几个字,后面又补充了“红党前女友?!”几个字,然后望着小唐:
“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唐愣了愣:“.科长,我我能有什么看法?这事戴老板都知道,肯定早就调查清楚了,我.”
“戴老板是戴老板,他怎么看你我不清楚,我现在是问你。我知道沈处长做过你的教官,你还要叫他一声老师,可你首先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谍参科的人,是我的人,在我看来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是非分明,也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和立场,对吧?”
小唐一头雾水:“科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孙子超把笔记本递给他:“看看吧,都写在这里了。”
小唐接过来,看着“交通员??”、“红党前女友?!”两行字愣住了,这可是他的“口供”,说严重点也可以说成是他暗中检举沈处长有个红党前女友。
他脑袋嗡一下,浑身冷汗直流,这一刻他恨死了自己,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下好了,转瞬就成了呈堂口供了。
孙科长怎么调查是他的事,沈处长清不清白又是另一回事,可万一被沈处长知道是他在背后嚼舌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人家是堂堂少将处长,老板面前的红人,他小唐是什么人,籍籍无名之辈,军衔不过中尉。
就在他愣神恍惚之际,孙子超拿过了笔记本,又问:“害怕了?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小唐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孙子超:“我”
“还是说你潜意识里也在怀疑沈处长?”
小唐没有说话。
“被我说中了?你甚至怀疑他就是那个内奸,对不对?”孙子超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小唐终于慌了:“不不不,科长,误会,我从未这么想过!谁都有可能,但沈处长不可能,他18岁就跟着戴老板了,十年间不知抓了多少红党,屡经考验,对老板忠心耿耿,他绝不可能。我我刚才一时口快,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事,绝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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