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相术 (第1/2页)
“东宫六率对北门禁军?”金仁问吃了一惊:“天子应允了?”
“当然,而且是欣然应允!”李敬业笑道:“比赛就在上元节那天,胜利的一方天子要重赏,仁寿兄,你要加把劲呀!”
“这不是胡闹吗?”金仁问猛地一拍桌子:“北门禁军乃是天子的亲卫,出行时的扈从,太子是子,怎么可以让自家的亲卫对上北门禁军?”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天子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啥?”李敬业笑道:“仁寿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马球队里给我一个位置吧?”
“你?”
“我怎么了?”李敬业挺起了胸脯:“仁寿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到时候骑术方面你完全可以公平挑选,我若是不如别人,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的骑术我倒是放心的!”金仁问捻了捻颔下的胡须:“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呀!”李敬业催问道。
“东宫六率是太子的亲卫,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金仁问笑道:“而且以英国公平日里的处事看,多半也不会很高兴你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去!”
“若是依照他老人家的心思,我就应该每日蹲在家中书斋里闭门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李敬业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吗?”金仁问笑道:“我记得你是英国公的嫡孙吧?那他的爵位就是你继承的,而且有令祖的荫蔽,李兄你起官就至少是正五品,一州刺史。只要按部就班,凭阶直升,到了五十少说也是一部侍郎,入阁拜相也不是很难,外头的事情少些,就少些麻烦,这样不好吗?”
“仁寿兄,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李敬业叹了口气:“家祖今年已经年近七旬了,虽然身子骨还硬朗,但这年纪随时都可能不在了,到了那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敬业兄这话可就差了,英国公这等奇功,天子又怎么会不记在心里?”金仁问笑道:“有这情分在,敬业兄就享用不尽!”
“仁寿兄!”李敬业试图挤出一丝微笑,但他的双颊依旧僵硬:“家祖的功劳都是在先帝时立下的,当今天子时可没有什么功劳,人在时还好,人若是走了,这情分二字就难说了!再说先帝的功臣子弟到了本朝仕途也都一般,我若是不用些心,只怕担不起祖宗留下的家业!”
“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公等或居汉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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