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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扯头花(中)【求月票】

1103:扯头花(中)【求月票】 (第1/2页)

公西仇闻言,痛定思痛。
  
  “大哥说的是,确实是我想得不健康。”
  
  顺从人欲本就是顺从本性和本心,顺欲而为既是顺天道自然。都是“欲”,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慕强拜金就一定比男欢女爱拿得出手?公西仇从不认为房中术哪里不好,不过玛玛身份特殊,将她和这个词摆在一块儿确实有些渎神,他有失妥当。
  
  即墨秋却反问:“为何会不健康?”
  
  公西仇:“……”
  
  即墨秋捻了一块滚圆团子,轻咬一口:“欲望是生灵万物最原始、最基本的一种本能,这一点,即便是殿下也不能免俗。”
  
  公西仇:“……何意?”
  
  “只是说你想多,没有说你想错。”
  
  一句话就将公西仇干沉默了。
  
  即墨秋被他的反应逗笑:“你在族内长大,难道不知族人婚姻不受约束,大祭司却需要请示神灵吗?侍神便是神的附庸,在神准许之前,擅自婚嫁就是一种背弃。”
  
  公西仇:“……”
  
  他当然知道啊。
  
  以前没觉得这则规定哪里有问题,现在却觉得有些奇怪,难怪会被诟病成邪神。
  
  公西仇默默将视线投向不知何故皱眉的玛玛:“也就是说,通俗来讲,当大祭司就是当不知哪一房侍妾吗?额,或者侍君?”
  
  “名义上是这样。”即墨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传达有误,又刻意解释,“人为供奉的神灵,神谕多是信徒根据自身需求和猜测,强行施加在神身上的,典型如河伯娶妻。信徒将自身的欲望需求,冠以神的名义达到鱼肉乡里的目的,公西一族也是如此!从族内利益出发,大祭司的定位确实是‘献给神的伴侣’,但从殿下角度出发,不是如此。大祭司的定位是根据殿下需求变动的。”
  
  公西仇隐约明白了:“所以……”
  
  “若殿下需求男女之欲,男女之欲便在侍奉范围。”即墨秋的情绪看着很平静,“可惜,自其诞生至今,不曾主动下达这道神谕。不知是不喜欢,还是无心此道。”
  
  哪怕历任大祭司都是神的意志挑选的。
  
  即墨秋说着又叹气,似在苦恼:“殿下托生肉体凡胎,今霸业初成,日后若要顺应世俗……只可惜公西一族现在人丁凋敝,除了你我兄弟尚是童身,再无第三人。”
  
  那只能从族外挑选了。
  
  公西仇:“……”
  
  他差点儿让红豆糯米团噎住。公西仇努力拍胸口,硬生生将那口糯米团吞下去:“哥,大哥,你别说了,差点儿将弟弟送走!”
  
  即墨秋的潜台词也太吓人了!
  
  用玛玛的话来说——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这样的神金!
  
  难道这就是成为大祭司必须有的涵养觉悟?公西仇隐约明白自己当年为何没被选上了,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即墨秋看着差点咳出眼泪的弟弟道:“你不健康。”
  
  他只是遗憾公西一族可供殿下的选择太少,公西仇倒好,一上来就脑补劲爆的。
  
  公西仇:“……”
  
  即墨秋皱眉:“而且你年岁也大了。”
  
  超龄的公西仇:“……”
  
  他一把抢过即墨秋手中的团子,没好气塞嘴里:“哥,你猜我为什么喊你哥?”
  
  自然是因为即墨秋比他还大了六岁。
  
  不能因为中间时间暂停生长就不认账了。
  
  即墨秋似乎对年龄很介意。
  
  在公西仇第二次要抢团子的时候,他一个木杖敲上去,但架不住作为武胆武者的公西仇反应迅捷,一个闪躲再接一个探手,成功避开。即墨秋挑眉,当谁不是武者?
  
  二人有意克制抢夺动静,并未惊扰沈棠。
  
  沈棠这会儿也没功夫理他们。
  
  她正在关心白素。
  
  康高两国干仗那会儿,阵前事情太多,沈棠根本没时间找顾池问个清楚——他跟少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俩啥时候有的动静?
  
  自己与顾池二人结识十一载啊。
  
  愣是没看出他们一点儿蛛丝马迹。
  
  这俩藏得够严实的。
  
  白素还以为沈棠要跟自己商议要事,严阵以待,却不料后者支支吾吾问的是她与顾池私下交情。她愕然一瞬,不过一会儿便坚定点了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这桩事。
  
  她不认也不行。
  
  顾池那厮的心声传遍十几万人耳朵啊。
  
  沈棠道:“何时的事情?”
  
  白素仔细想想:“屠龙局的时候。”
  
  在那之前只是往来比较多。
  
  白素作为女营中流砥柱,肩头扛着的压力很重,哪怕她能修炼的时间比鲁继早不了多久,但外界对她和鲁继赵葳的期待是不同的。这份不同,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大家伙儿眼睛看到她努力十分,她背地里就要多努力一百分,甚至两百分!赵奉和共叔武在武道一途,给予她很大支持,指点她少走不少弯路,但他们也是自己的同僚!
  
  白素想要与他们完全平起平坐,便不能过度依赖,更不能让外界小瞧女营实力。
  
  白素以前干的是劫富济贫的行当,上岸之后也习惯独来独往,寡言少语,除了公事不喜欢与人接触。她的情绪只能自己消耗。
  
  是顾池看不过来开导她的。
  
  白素起初还有戒备——别看褚曜祈善等一众文士对主上温和,对其他人,特别是同僚下属,这些文士可不是这副好说话的模样,其他人光是面对他们都会心理压力。
  
  沟通次数多了才发现顾池用意。
  
  这份好意,白素心领了。
  
  沈棠眉头紧皱,几乎要打成死结,连语气也冰冷三分:“你俩开始因为这个?”
  
  乍一看,顾池这个行为没什么毛病。
  
  主动关心开解同僚,人还挺好呢。
  
  但从男女关系出发,这不就是趁着一方精神内耗无依靠的虚弱时期,趁虚而入?
  
  这种时刻,极容易博得另一方感激。
  
  沈棠对这种行为显然不赞同。
  
  白素道:“自然不是。”
  
  这之后的时间也都是很普通的同僚关系,她与顾池的接触仅限于公事。真正让白素对顾池有超出同僚情绪的,是她无意间看到顾池的手稿,手稿上的故事非常精彩。
  
  沈棠:“……”
  
  顾池并没有爱好被人揭穿的窘迫,也没有一把抢回手稿,反而问白素对此看法。
  
  白素道:“我当时斥责他不务正业。”
  
  沈棠搔了搔鼻尖:“其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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