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2/2页)

他干完我后，望着那堆玻璃发呆，突然恐惧地穿上衣服说：“若玲，不要看着我。”他窝在墙角哭泣着，我是第一次看见他哭，哭得很悲伤，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
　　
　　他边哭边说：“我都做了什么，若玲，这是不是背叛，你全看见了，你全看见了，我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说完，他走进那片玻璃渣，拣出来沾着我的血女孩子照片，忽然叹了口气说：“我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我梦里的美景，也许有麦田，也许有小河，也许有大树，就算一模一样，还是不一样，若玲，对么。？”
　　
　　说完，他拿着照片出了门，我清晰记得他是光着脚。
　　
　　我洗了洗伤口，穿上衣服，想去医院看一看，刚刚出了门小区大门，就看见烈哥展开双手，闭着双眼，穿过极速流动的马路。
　　
　　他大声说着：“麦田，一望无际的麦田。”说着，他接着往前走，“还有小河，水是清澈的，鳞鳞的，大树…”没等他说完，一辆卡车径直冲过来，把他撞飞了十几米，撞在栏杆上，撞的淡黄色*和红色的血混杂在一起，我看见，他死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他手里依旧死死抓住那张照片，那张沾着我的血，他的血的照片。
　　
　　“他不叫烈哥，他叫列阁。”小刘终于听我讲完。
　　
　　“什么？”
　　
　　“他的同事，老板都说他很正常，你有没有发觉他，他，怎么说，就是…”
　　
　　“神经病是么？”我说，“没感觉，除了我在他家里的时候比较古怪，之前他很正常。”
　　
　　“我们调查了那个叫若玲的女人，她五年前就死了，而且根据资料来看，她和列阁没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没有什么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你可以走了，哦，对了，你背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处理过了，看来我要些日子不能赚钱了。”我朝他挑逗地笑笑。
　　
　　“你还是别干这个了，早晚有天把自己砸进去，你还能指望它能干一辈子？”小刘把烟掐灭，他已经吸了整整一包烟，从他见我开始。
　　
　　我说：“你戒得了烟么？”
　　
　　“恐怕不能，吸了七八年了，以前戒了几次，收不住。”
　　
　　“我也是。”（完）
　　
　　ps：（前几天去杭州实习了，无故被遣回，可能是自己性格不合群吧，不过，我还有这个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