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2-EP2：莱明凯宁组曲（2） (第2/2页)

四人乘宇宙飞船返回地面，宇航中心外早有吉尔斯派来的车子等着他们。返回超时空军团公司总部大楼的途中，吉尔斯派来的司机告诉麦克尼尔，吉尔斯几个小时前刚刚抵达，可能是特来为了和麦克尼尔商议些重要事务。
　　
　　“那就由你来组织训练吧，尼尔。”麦克尼尔不假思索地把训练工作丢给了尼尔，他相信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上第一个训练的VF飞行员能很好地履行教官的职责，“吉尔斯爵士肯定是为了后续订单的事来的，毕竟我们的人力资源很有限。不把优先顺序安排好，不仅仅是损失些收入这么简单……还可能给我们制造仇人。”
　　
　　“所以这些训练真的有助于最终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吗？”施瓦尔姆对此表示怀疑，他和韦尔纳洛特都是在瓦尔综合征肆虐家乡之后因家破人亡而不得不另谋生路的。谈起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的决心，他们两人也许比尼尔还要坚定些，但麦克尼尔的方法有效性就存疑了。“……如果说是为了阻止Nexus船团那样的阻止在瓦尔综合征爆发时毁灭一切，倒还有些用处。还好他们没来过我们这里。”
　　
　　“未来有能力阻止它的人会需要我们，仅此而已。”麦克尼尔一板一眼地说，他不认为仅靠常规手段就能阻止瓦尔综合征蔓延，会在人类力挽狂澜的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仍是军队，“往滑稽些的方面思考，精神病院都需要保安的。”
　　
　　车子返回总部，麦克尼尔撇下三人，马不停蹄地前去吉尔斯的办公室寻找被迫折返于两地间的卡莱尔领主。他记得吉尔斯上次是为了应付部分温德米尔贵族对其【惑乱人心】之举的指控才不得不回去的，料想比预期更快地返回的吉尔斯不会受到太多刁难。
　　
　　“麦克尼尔，情况有变。本地行动规模必须扩大，我们在温德米尔那边的活动很难得到真正保障。”风尘仆仆的VF中队长刚进门，有着和精力充沛的躯体明显不符的疲惫之色的吉尔斯急匆匆地告诉一脸茫然的麦克尼尔，原本的计划遇到了重大阻碍，“我去达文特和几百个贵族辩论，就算说服了他们也……”
　　
　　“怎么又变了！？从新统合进口商品给贵族寻找商机、让温德米尔人的工程师开展逆向工程分析从而在温德米尔王国建立相应工业，这是我们两个都认同的。如果你是说教育问题，那我帮不上什么忙。”麦克尼尔惊诧莫名地扑到办公桌前，小声对吉尔斯说，他明明记得吉尔斯说只要温德米尔王国能突破一部分封锁就能快速地学习新统合的优势，“……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只想要能够和新统合打仗的宇宙战舰和SV战斗机，其他的……”吉尔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着说，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概不要。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我就不便说了，都是针对那些外出执行过任务的温德米尔人的。”
　　
　　麦克尼尔气得笑了起来，他很清楚吉尔斯所指的论调，一年前他还在温德米尔王国时就见到不少温德米尔贵族流露出类似的态度，甚至连部分在前线服役的温德米尔王国军官兵都赞同这些说法。“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广播和电视都是地球人发明的，所以听广播和看电视属于被地球人的堕落文化污染的表现……那他们怎么不说SV战斗机也是地球人发明的？有本事就拒绝地球人带来的一切、用自己原有的东西战斗下去。”
　　
　　“这不是你们美国佬的大学辩论赛，再说就算我吵赢了也没用。连国王都得看他们的脸色做决定，更不必说我们了。”说到这里，吉尔斯一扫刚才的沮丧，情绪复杂地说，还好有部分开明的温德米尔贵族愿意走上自力更生的道路，只是这些人仍然被群体情绪所裹挟、不能冒着千夫所指的风险在自家领地上开发新产业，“他们打算派人来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办企业，还要考察这里的自治行星实施自治的制度。以后活动规模扩大了，我们可能没法同时为所有人提供保障。”
　　
　　事实上，就连超时空军团自身的安全保障都是势力更强大的星际企业提供的。不愿经常求助于巨型星际企业集团的吉尔斯只把这当成最后的手段，而现在分身乏术的超时空军团大概别无选择。
　　
　　“吉尔斯爵士，我希望你能明白，开发和维护SV-154战斗机的科研团队……跟NOD兄弟会信徒一样，是怀着某种狂热的政治立场这么做的。”麦克尼尔提醒吉尔斯，上一个庇护该团队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是通用银河，而温德米尔王国最近十几年来一直是反统合势力重点关注的对象，“你想让双方和平共处，最好是新统合解除封锁、温德米尔王国也对外开放，可是砸了不少资金的反统合势力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天的。他们有能力让新统合察觉不到我们，自然也有能力让我们覆灭。对了，给你提供保护的到底是哪一方？上一次你说过，但我又忘记了。”
　　
　　“俗称【伊普西龙财团】（EpsilonFoundation）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里面有很多阿拉伯人。”吉尔斯半开玩笑地说，他怀疑伊普西龙财团的创始人都是从第一次星际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中东地区石油大亨，“这些人哪……还吸收了点他们犹太人兄弟的商业头脑。也就只有他们敢和温德米尔人继续做生意了。”
　　
　　“只有他们？我不信。赶快换一家，我记得他们本来就有收留反统合组织的嫌疑。”
　　
　　“我也想过争取其他巨型星际企业集团的支持，就像我们上次挽救Macross-29船团那样。”倒在椅子上的吉尔斯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投射出的天空，那无比真实的全息投影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在云海中遨游的错觉，“但是，Macross-29船团背后的企业并没有和通用银河一样的实力，我们讨好他们的代价不算高昂。如果要争取一个和通用银河差不多的巨型星际企业站在我们这边……把我们所有人都卖了，也不太够啊。”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吉尔斯承认麦克尼尔的担心不无道理，过分让温德米尔王国依赖某一个巨型星际企业集团后患无穷，新统合所有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都以企业本身的利润和发展前景为本，必要情况下牺牲温德米尔王国和温德米尔人的前途也合情合理。因此，麦克尼尔主张寻找更多靠山——帮助Macross-29船团和新美索不达米亚-5行星逃过一劫的超时空军团和温德米尔王国的价值相比一年前已有所增长。遗憾的是，能让他们结识新合作伙伴的契机却难以求得。
　　
　　接下来的几天里，麦克尼尔和吉尔斯都在考虑着应对方案。在布里希加曼球状星团势力较为强大的混沌是个不错的新选择，而且对方背后神秘的【M夫人】值得麦克尼尔去冒这个险。
　　
　　在跟混沌正式接触之前，麦克尼尔还得完成自己更新葛雷姆林中队装备的愿望。他找来尼尔，告知对方，自己将以下一场训练的结果作为分配装备的优先顺序。
　　
　　“没问题，【迈克老爹】。”需要为这个外号的传播负首要责任的尼尔紧接着说，S.M.S.的奥兹玛·李少校最近联系了他，试探性地询问超时空军团能否为S.M.S.招募些温德米尔人充当雇佣兵，“他说，S.M.S.最近从各地抽调了不少雇佣兵执行特殊支援任务，可能需要补充新鲜血液。”
　　
　　“当代的罗伊·福克既然这么重视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麦克尼尔有理由感谢在离开Macross-29船团前一直乐于助人的尼尔，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麦克尼尔原本的身份相当于作废的情况下凭借格拉斯家族的关系同Frontier船团建立联络了——这都是为了尽可能低价购入VF-25。“不过，到底什么任务需要S.M.S.从各地抽调雇佣兵？难道又是规模空前的瓦尔综合征大爆发？好，我明白了……先准备下次的模拟作战吧，我去问问戴森少校。要是没什么意外，下一架VF-25应该就是属于你的。”
　　
　　麦克尼尔说做就做，他很快通过银河折跃波网络联系了勇·戴森，得知对方正在伊甸行星休整而非在外执行任务，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附带些添油加醋的猜测后说出去。结果，勇·戴森不仅没有试图对麦克尼尔隐瞒，反而还附赠了更多消息：其一，奥兹玛本人就是执行特殊支援任务的S.M.S.雇佣兵指挥官之一。
　　
　　“第二……伊甸这边，混沌旗下的天西机械公司，为此次行动投入了大量资源。他们从伊甸总公司和各地调动了许多技术人员、法律顾问，都是为了配合混沌的行动。”勇·戴森没有注意到麦克尼尔在自己说到天西贤治时表现出的异常情绪，只以为麦克尼尔过于在乎天西机械公司曾隶属于通用银河这一点，“任务细节，我不太清楚，只听奥兹玛提起过一次。混沌部署在当地的雇佣兵不够用，又不方便抽调兵力，才会找上我们和其他合作伙伴。”
　　
　　“……这绝对算泄露商业机密了。”
　　
　　“不算。而且，如果你们的加入能减少我们的预期损失，我会非常感激的。”年近五旬的日裔中年男子态度友好地说，见识过麦克尼尔在夺回Macross-29船团过程中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滥杀瓦尔综合征患者的义举后，他相信超时空军团会成为类似任务中不可多得的盟友，“你那些温德米尔人朋友，不是都很喜欢兰花·李的歌声吗？可以先让他们见见她的哥哥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