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4：天狗食月（20） (第1/2页)

OF1C-EP4：天狗食月（20）
　　
　　【工作尤其忌讳炒作式管理、用空谈取代真正的业务。一个不了解这一点的领导者，如果试图用壮观而不是有效的行动来取代系统性和持续性的有组织努力，将不会取得什么成果。】——尤里·纳尔莫诺夫，19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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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尼尔的眼前不断地闪过种种幻象，数百年前那些在人类文明处于毁灭边缘时挺身而出为保护人类文明而战的加拉尔霍恩早期创始人的形象和姿态伴随着他的战友们一同行动，仿佛如今的他们正在和当年的先人并肩作战一般。他在那些幻影中看到了几架熟悉的高达，还有另几架他虽未曾近距离接触过但曾在加拉尔霍恩以往的阅兵式录像中见到过的收藏品。多年前的胜利为加拉尔霍恩所主持建立和保护的秩序奠定了基础，于秩序的支柱摇摇欲坠时同样挺身而出的当代加拉尔霍恩军人是否能够捍卫先人的遗产还有待研究。各怀心思的众人立场虽不同，有一件事对于在场的加拉尔霍恩军人、四大经济圈国防军士兵、民间雇佣兵甚至是火星解放战线武装人员来说都是确定的：人类的未来不会建立在MA得逞的前提之下。
　　
　　战场上的加拉尔霍恩将士们未曾料到月球表面之下还会藏着如此庞然大物，它所占有的亚哈普炉数量更是触目惊心。越庞大的敌人越会成为集中火力的靶子，月球舰队各部队指挥官随即调动MS部队和丹因斯莱夫电磁炮、瞄准了位于庞大组合体核心地带的米巴希亚本体。胜利的时刻快要到了，操控着各自武器的MS驾驶员和宇宙战舰船员们都如此坚信着。能够在实战中轻松贯穿MS和MA外部纳米装甲、给地球表面和月球表面造成数百年都无法修复的损伤的丹因斯莱夫电磁炮无疑会再次创造出奇迹，把困扰了人类世界一个多月的梦魇从世界上彻底抹去。
　　
　　米巴希亚没有躲闪的能力，也没有避让的机会。从月球上空发射的丹因斯莱夫电磁炮弹全数命中了目标，然而那架有着和纤瘦的肢体不相称的臃肿躯干的MA仍然毫发无损地躺在深坑之中。电磁炮弹没有势如破竹地贯穿纳米装甲，甚至没能像天西式电磁炮发射的炮弹那样嵌入纳米装甲中，而目睹到结果的加拉尔霍恩将士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当他们试图集中火力发起第二轮打击时，米巴希亚的报复也来了——成百上千发丹因斯莱夫电磁炮弹从深坑中升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还未能意识到敌方手段的月球舰队。刹那间，为数众多的宇宙战舰和MS被贯穿，又有不少身经百战的老兵白白牺牲。
　　
　　【想不到它在将亚哈普波武器化这方面走出了更远的一步。】只存在于麦克尼尔头脑中的恩布里拉已经得知了伊欧克战死的消息，或许这是库赞家的不肖子孙能让其先人欣慰的唯一事迹。回忆着往昔的恩布里拉言之凿凿地说，当年米巴希亚也用类似的手段控制了大量机械、将其整合成为了虽然难以自由行动但易守难攻的移动要塞，以至于阿格尼卡·卡耶鲁和七星家族的初代族长们纵使出动8架高达也难以将其消灭。【引导丹因斯莱夫电磁炮弹的亚哈普波被抵消了，这样一来它就和普通的炮弹毫无区别。也不要指望用近战方式解决它，干扰范围内我方MS的纳米装甲和近战兵器都会失去亚哈普波的强化作用。】
　　
　　“天西那家伙只在理论上认为有这种可能性，没想到MA还是比人类快了一步。”麦克尼尔有些郁闷，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冒险能够结束这场战争，类似的策略在战争的关键由少数个体决定时尤为有效。借助火星解放战线的帮助和必要配合，他们成功地被MA无人机回收并被带到了米巴希亚附近，不想米巴希亚的威胁性相比先前已有了立竿见影的提升。“我们不能绕到月球背面躲避，不然地球圈就危险了。不过，当年你们用8架高达可以重创它，这次我们用12架高达至少能做到同样的事。”
　　
　　遭到了敌人突然袭击的扎迪耶尔等人一时间措手不及，他们本以为只要麦克尼尔等人帮助他们指出米巴希亚的位置则战斗就会很快结束。虽然他们成功地凭借着高达的性能在密集的丹因斯莱夫电磁炮弹火力覆盖过程中逃过一劫，高达驾驶员们终究无法阻止己方的宇宙战舰和MS接二连三地被摧毁。踌躇的众人在最需要明确方向时接到了麦克尼尔的新命令，后者要求他们驾驶高达接近月球表面、切断米巴希亚和其控制下用于抵消人类联军武器装备亚哈普波的对应亚哈普炉之间的联系。
　　
　　“是个好主意，长官。”艾因第一个赞同麦克尼尔的作战方案，唯一的问题是米巴希亚直接控制的亚哈普炉同样数量众多，且附近都有MA无人机或MS保护。失去亚哈普波强化作用的高达除了在速度等方面仍然胜过普通MS之外，并无太大优势，况且麦克尼尔并不确定敌人的这种干扰对亚哈普炉本身是否有效。“……难不成要逐一把它们从系统中剥离？”
　　
　　“我有个比较简单的办法快速地识别那些起到干扰作用的亚哈普炉。”麦克尼尔对上方的扎迪耶尔等6人说，既然这6架高达都安装了干扰装置，它们正适合吸引米巴希亚的注意力。“对其他MA起效的手段，对米巴希亚也会有效。它会在自身受到干扰后想办法排除你们的影响，那就是我们推测关键亚哈普炉位置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这是麦克尼尔根据天西贤治近期观察战场情况后得出的部分结论以及自己以身涉险进入月球正面地下后的所见所闻综合推测出的结论，当时他注意到MA无人机非常踊跃地要将维达尔高达首先拆解，以至于他更加坚信这些干扰装置会对MA起到重要抑制作用。但是，他的决定也将自己和更接近月球表面的5名高达驾驶员置于险境之中。维达尔高达轻而易举地瘫痪麦克尼尔的绝卖人MS部队的一幕近在眼前，而麦克尼尔等人在高达已经被敌方干扰装置削弱后再弃用阿赖耶识系统只会减小他们战胜米巴希亚的概率。
　　
　　然而三日月、昭弘等人却没有反对麦克尼尔，罗根和维达尔也一样。仍在抱怨毛莫高达没有安装便携式丹因斯莱夫电磁炮的罗根幽默地说，反正那些干扰装置又不是能瞬间致死的神兵利器，区区生不如死的体验对他们这些高达驾驶员来说并不是什么挑战。
　　
　　【做得好，年轻人。当年我们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才是真正能够扛起加拉尔霍恩旗帜的新一代。】恩布里拉也决定全力配合麦克尼尔等人的行动，整个地月圈的命运现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然而，我们战胜了从人类之外威胁人类文明的敌人，却没能战胜自己。有你们在，加拉尔霍恩也许不会成为反而危害人类文明的罪恶之源。】
　　
　　消息传到上方的人类联军主力，不仅高达驾驶员们，就连月球舰队的加拉尔霍恩官兵们也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些干扰装置对使用阿赖耶识系统的MS驾驶员意味着什么，更不必说正在下方艰难地躲避无人机群和丹因斯莱夫电磁炮弹的那6架高达万万不能在此时停用阿赖耶识系统。扎迪耶尔和隆德等人都犹豫了，一贯受麦克尼尔恩惠的艾因和阿尔斯兰中尉也不知所措，只有阿尔吉果断地听从了指示、像以往那样在靠近月球表面的同时用两个干扰装置交叉照射米巴希亚本体所在区域附近。
　　
　　“等等，现在可不是——”
　　
　　“军人的义务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不是骑士守则。”阿尔吉的双手也在颤抖。他没有植入阿赖耶识系统，义肢上的神经连接装置也不受干扰装置影响，既具备了麦克尼尔等人的部分优势又得以规避弱点的他认为自己有义务成为在关键时刻打破僵局的领头人。“少校，他们在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在扎迪耶尔等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调动第一警备舰队的全部MS部队向下突破的同时，坐镇前线的莱斯塔尔和身旁的参谋们召开了紧急会议、考虑对付米巴希亚的新战术。麦克尼尔等人的牵制使得米巴希亚无法集中全部火力对付月球舰队，这为月球舰队争取了转移阵地的时间——但如果月球舰队离开正面战场，后果将不堪设想。尽管局势严峻，认为让三日月等三名火星人雇佣兵和干脆就是解放战线成员的维达尔牺牲属于可接受代价的部分军官们力主先行避其锋芒，而不是挡在米巴希亚粗制滥造的丹因斯莱夫电磁炮群上空成为那架MA训练射击的靶子。
　　
　　“另外，提瓦兹也愿意在必要情况下出动他们掌握的全部太空航运资源帮助我们撤离。”参谋的话证实了几名在场军官心中存在已久的猜测，提瓦兹能立足于木星并代替加拉尔霍恩成为实际的秩序维护者背后必有原因。“艾里安将军，撤离并不意味着失败。我们还有火星舰队……算上金星圈和木星圈，还有各个贵族的私人部队，完全有能力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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