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七十三章·【听话。】(感谢“去皮的老鹰”盟主) (第1/2页)
之前的稻亚城是一片断壁残垣,这里却是新兴科技时代的硅谷风格。
城市中央是一座浩大的建筑,整体以蓝色为主,像一汪流动在空气里的巨型水团,洁白的光辉构建出网格般的防御障,网格处挂着细碎的黄色符茶。
当昕月接触蓝汪汪的水团,水团自动开了一个口,让他们能够进入。
入内,是宽阔大厅与通向四面八方的长廊,数计千计的人们在里面活动。计算机的嗡鸣声十分响亮,随处可见抱着笔记本的人。
「这里是旧日之世的中立阵营地带,教会有时候会对我们宣战,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毕竟人类撑不起太大的内耗。「昕月介绍道。
「中立阵营?」苏明安环视着四周:「还真像游戏。分为善良阵营,中立阵营,邪恶阵营。如果你们头上再带着绿色名字和红色名字,就和游戏没什么两样了。」
昕月笑道:「您说得对,还真有人声称自己看到了'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名字」,不过那都是幻觉而已—世界上的精神病特别多,有人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但在看到这些幻象后,他们的精神很快就崩溃了,沦为了低等的异常与异种。」
苏明安跟着昕月一直往里走,路过一道道自动门。
「所以。」昕月突然驻步,拉住他的手,她的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厝前。
盟主,如果您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听到了别人听不到的,请一定不要深究—就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她的手指抵在他唇前,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脸上已经卸下了笑容,极为凝重。
苏明安的表情严肃起来。-
即使看到了,也要无视。即使听到了,也要装作聋子,是吗?」他低声说。
「是的。」昕月说:「继续深究的话,您会有被'异常」同化的风险。」她玫瑰色的眼瞳倒映着灯光下的他。
「目不必视,耳不必闻。」昕月缓缓移开手:一请您做一个愚笨的聪明人—这个世界上,看到太多东西的人,一定会疯。」苏明安点了点头。
「我刚刚听到了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这是被同化的危险前兆。」苏明安说:「我明白了,下次我会装作没听到,不与它纠缠。」
「您确实是聪明人。」昕月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去。
在这一刻,苏明安又听到了细微的回音,但他目视前方,捂住双耳,不去思考那些声音。
昕月带他去了苏文笙的办公室,苏明安在办公室走了一圈,走遍了苏文笙曾经出没过的区域,却没有恢复记忆。
难道苏文笙真的没有留下类似记忆碎片的东西?苏明安思考着。
看来真的只能按照主线任务行事了—得先将苏洛洛的粉丝量提升到一万人。
苏明安朝昕月摇了摇头:「我没有恢复记忆。」
「好吧,看来您是一无所获。」昕月耸耸肩:「离开之前,请给我一点您的血吧。」
「什么?「苏明安疑惑。
「每隔一段时间,您都会给我们留下一点适格者的血,用来维系一些人的生命。「昕月取出了长针:「您这次还给吗?给完了血,我再送您回去。」
「那先带我去看看他们。」苏明安说。
昕月点了点头,带他穿过重重的保密屏障。
苏明安感知着周围,他发现建筑内的这些人,实力普遍在三级到四级之间,看来他战力足够。
昕月,这位是?」一个挂着门牌的年轻人看到昕月。「他是盟主的朋友,要进入冬眠室看看。」昕月介绍。年轻人不再询问,转身输入密码开门。
苏明安发现昕月的
地位很高,可以随便带人进入保密地带,她应该是苏文笙很信任的人。
密码门打开,里面简气般的白色气体扑面而来。苏明安走入其中,这里是一个环形的白色大厅,温度极低,犹如冰窖。
大厅很宽敞,最中央放置看数十具冰棺,每一具冰棺里都躺着一个人。它们排成数行数列,就像一个个冰白色的坟冢。
苏明安的心微微一动。
像是风吹过银铃,他感到一股奇异的共鸣感。
他靠近冰棺,有数十条蓝红的管子连接着冰棺外的维生仪器,屏幕显示着这些人的体温与心跳,都是正常数值。但他们却紧闭双眼,像一个个醒不来的植物人。
有年轻人,有老年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他们沉睡在冰棺里,一动不动,双眸闭合。
在其中,苏明安看到一位沉睡在冰棺内的少女。
她的五官并不美丽,但皮肤极为白皙,几乎到了一种透明的地步,能看见手臂处的青色血管。乌黑的秀发包围着她小巧的脸颊,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仅仅让人看着她,就觉得心神安宁。
他越靠近她,就越感觉一般强烈的吸引力,像是磁铁。苏明安看了一会这位少女,才说:「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是濒临死亡的人们。」昕月说:一他们因为各种原因而陷入濒死,比如,在战争前线被异种贯穿心脏,比如,在战斗时被搅碎大脑。在他们濒死的那一刻,您救下了他们,用您的血维系着他们的生命体征,或许有一天,他们能够醒来。或许有一天,他们会突然死去,这都说不准。」
「适格者的血真是作用无穷,简直就像一种魔幻武器。「苏明安呢喃:「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吗?」
苏文笙能长期供血,让这些人维持生命体征—那这些人一定对苏文笙极为重要。
「嗯。」昕月点头。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轻浮的笑意,她极为凝重地,望着这些犹如碑林的冰棺:
「—他们都是人类的英雄,也是您的好朋友。」
苏明安望着这些男男女女,粗略估计有六七十来人,有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有年轻的乌发少女,也有验型稚嫩的小孩子—他很难想象过去人类的战争有多么惨烈,又有多少人在梦巡中崩溃,有多少人在前线的战争中死亡,甚至不拘身份,不拘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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